千钧一发之际,耳边传来了清脆的鞭打声‘啪——“眼前一道红影闪过,飞来的金线应声而断!
挡在我眼前的是——赤莲!
红袍潋滟,寒气如霜!他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阿莲!”我下意识的叫着。他的眸子扫过容仙癫狂的摸样,最后看着地上的一滩血迹,眼中一寒。他侧过眼,看着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中了阴阳咒术!”阴阳咒术!?耳边回荡着这个词,我脑子‘嗡’一下,是了……是了……难怪容仙会突然反常,他控制不了,完全控制不了,因为那是——阴阳咒术!落花阁的秘术!
“落花阁!?”赤莲看着我,容仙已经无法控制的冲了过来,血滴在跳跃中滴落,好似星子。转瞬间,两人已打在了一起,赤莲面无表情的防御着,他知道,无论说什么,对于此刻的容仙来说都已没用。而容仙依旧在杀,好像背后有一条无形的线在操控他。
两人的武艺有着明显的悬殊,再加上容仙腹部受伤,他更是占不到上风。赤莲跟他缠斗,并没有反击,只是想办法制住他。一时间,两人变成了僵持的状态。我在旁边看着,只能静静看着,好恨!好恨!不知不觉中,我的拳头暗暗握紧。
就在此时,不远的窗口,一股莫名的感觉向我袭来,窗外有人!脑中闪过这个想法,我迅速转身,那一刻,我看到了——
窗外,月色如霜,朦胧的映照一个高挑的身影!飘逸的白衣几欲与月色相溶,迷幻中透露着骇人的诡魅……
眼帘微眯,光影的交界处,那淡然的嘴角轻轻扬了起来,露出了蔑视的轻笑……
“千琴!!”那张脸,不是千琴公子是谁!
他侧过目,看着我;“呵呵……玥宫主,喜欢我给你的这个惊喜吗?”说罢,他看了一眼在癫狂中的容仙。
这一切已经不需要猜下去了、容仙为什么会这样,是他吧……难道真的让小寒说中了……虽然曾经预感这个千琴不是不是什么敌人,照现在看来,也绝对不是什么朋友!
“你对他做了什么!”我冷冷的看着他。
他笑道;“我还真没见过玉琉宫宫主发怒是个什么样子,有趣!你的小相公中了我的阴阳咒术,这个月宫主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他说的轻松之极,但是却让我充满愤恨。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应该没有什么过节吧!”
他听我这么说,忽然神情一冷;“为什么,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我皱眉;“什么?”他的话让我完全摸不到头脑。
千琴冷道;“琉月宫主,我本不想与你有所过节,只因你太不识趣。把断魂斩给我交出来!”
好了,这就是他的目的,断魂斩……竟然用这种手段!
我压下心中怒火进来平静道;“千琴公子,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非要认定我玉琉宫偷了你阁中的断魂斩,现在,我明白的告诉你,这件事,我可以保证。与玉琉宫没有任何关系,不管你信,还是不信。”
他正视反问我;“呵呵……这些话,月宫主当真说的坦荡!”他冷笑一声。
他这样的态度无疑勾起了我压制的怒火;“清者自清,没有做过的事,我为何不能说的坦荡!还有,千琴公子凭什么要认定是玉琉宫偷了断魂斩?我宫虽是邪派,但还不至于做那种下流勾当!”
千琴道;“哼!做没做过,只有问玥宫主自己才知道了,罢,既然玥宫主保证这和贵宫无关,那么这个又是什么?这个是从上次那贼人身上掉落的,你敢说这不是贵宫的东西吗?”他一边说一边从衣衫里拿出一块玉牌,扔到了我旁边。
看着地上的玉牌,我愣住了……那确实是玉琉宫的令牌!只有玉琉宫的人才有……不可能,怎么可能……
我稳定心神,淡道;“千琴公子未免太过武断了吧?难道就凭这小小的令牌就断定你阁中的断魂失窃与我们有关?这太可笑了吧……再者,这令牌可以伪造,如果真的想伪造一块也并非难事,所以,这件事请你查清楚再做决断。”
他依旧冷笑着,对我的话,视若无睹。可以想象,只要认定了的事情,无论怎么解释都是徒劳无功的。
现在也不是浪费口舌的时候。阴阳咒术只有落花阁继任阁主才能解开,江湖上恐怕没有几个人可以。怎么办……
另一边,赤莲和容仙还在缠斗着,容仙虽然体力下降,可是因为咒术的控制,他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一样杀着。无休无止的杀。容仙在打斗中看到我,立刻身体一僵,疯狂的挣脱着赤莲的防御向我冲过来,这一速度他快,以至于赤莲在一瞬间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