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释再愣一愣。荒诞之余,又觉得甚是神奇。

正感慨万千,却听他换了话题:“你说我把倪俭调回来好不好?”

“是不是他搞出什么麻烦了?”

“也不算麻烦……”长生笑得有点无奈:“他跟我说去守边,结果可好,尽给我拓边去了。”

“怪不得年前捎回来的贡品连罗刹国的东西都有。”

“问题就在这里。那些原本依附罗刹国的部落全被他打得上顺京朝贡来了——说实话,现在还为时过早。”

“那倒是。不过,倪大将军可是铁了心要在北疆扎根的——他连京里的宅子都卖了。”

“他把宅子卖了?我怎么不知道?”

子释笑:“这种事,当然只有我知道。”

“那他中间回朝述职的时候,住在哪里?”

子释一脸无所谓:“这你就别操心了,堂堂辅国上将军,反正不会睡到街上去。”心说你的秘书令府上,被他赖着常年空了一座偏院。去年岳铮夫人病逝,不独偏院,整座宅子几乎都是空的了。

“我跟你讲,你要么就别把他弄回来,非要弄回来,那就记着千万别问宅子的事,更不要叫内务府多事替他张罗宅子。”子释一边说一边挠头:这两人,难不成当真打算咫尺天涯肝胆相照一辈子?想想,也没准。

长生狐疑的看他一眼:“我知道你跟倪大头关系好,可没想到好成这样。”

子释抬起手肘就撞:“我告诉你,他跟我说的,还真就都是你身为皇帝不需要知道的事。”

长生不避不让,抓着他胳膊反扭到腰后,压低嗓门:“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知道?”

“哼……”子释肩膀被他压得酸痛,嘤嘤的,“晚上……吹……枕边风的时候……”

“很好。”长生点头,松手。帮他揉肩膀,接着谈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