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从后台的方位忽然传来的一道响亮的掌声,接着,热烈如轰鸣的掌声火一样的燃起。太过关注的表演让戚暮的额上冒了一层细汗,他鞠了一躬赶紧地便打算下场,但是这掌声仿佛永远不知停息了,即使他已经转身离开几步了,却仍旧在不停地响起。
戚暮走了十几步,最终还是笑着转过身,又回到了舞台上。
古典乐里有一个专有名词“enre”,来源于法语,音译到华夏便是“安可”的意思。在很多音乐会中,当观众席中的掌声久久不歇的时候,表演者便会再次上台进行安可曲目的演出。
而这一次,是这场音乐会进行到现在,第一次出现安可的状况!
戚暮上了台后,再一次弯下了腰,认认真真地行了一个90°的鞠躬礼。
全场的掌声一下子停住。
他微笑着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后,再次执起琴弓,开始了自己的第二首曲目的演奏。这一次他没有再另出花样地表演其他曲子,而是直接表演了他原先就要表演的《茨冈》。
拉威尔在作这首曲子的时候就有从帕格尼尼的24首狂想曲中汲取灵感,因此《茨冈》的演奏难度已经是非常高的了。只见在舞台耀眼的聚光灯下,青年修长漂亮的手指宛若有了生命,正在飞快地舞动。
之前曾经说过,戚暮真的有一双非常好看的手。
虽然一个人的手长得如何与他在古典乐上的造诣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你看维也纳交响乐团的黑胖子首席,长了一双肥厚的手,却也能表演出精彩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