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吧……”季晨阳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陈凯霆见他这样，也没再坚持，只道：“我五叔一直想来找你，被我爸拦着，不过我猜想应该拦不了多久。”

“谢谢你的提醒。”听到好久没有见过的陈嘉梁，季晨阳眼底划过一抹暗色。

从咖啡厅分别后，本来是要去公司的季晨阳又改变了主意，一个人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开着。

他一直开到江边，把车停好后，就站在那里看着远处。

这时，身边来了一个人，季晨阳侧头看去，就看见很久不见的陈嘉梁，脸上表情有了些变化。

他转身正要走人，就听陈嘉梁说：“我想了很久，或许该称我那个梦叫做前世，前世的我认了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当侄儿，还无条件地宠着依着护着，做了很多不可原谅的错事。”

“之前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我有敌意，在经过那次车祸，亲身经历了一个和这个世界一模一样的梦境，看到了躺在床上截肢的你，以及……老了不少的季连坤。”

季晨阳猛地转身看向了他，而陈嘉梁也转了过来，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季晨阳，能否告诉我，那个梦到底是真还是假？如果说那是真的存在，那也只是意味着是另一个你经历了那么多不堪的事情，按说要恨我的也是那个你才对，为什么你……”

“我就是他，懂吗？”季晨阳咬着牙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