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钧良道:“讲起来虽然有道理,但是奉王也不是容易糊弄的,如何能做出声东击西的模样。”
郎靖道:“这就要看陛下心中的大都督了。”
薛钧良盯着郎靖看了良久,随即笑道:“是啊,你果然才高八斗,孤的心思被你看穿了。”
他说完这句,就吩咐下朝了,弄得众人匪夷所思。
其实薛钧良心中的大都督自然是滕云无疑,但是他舍不得滕云去,他不想让滕云冒险,滕云上次就差一点点死在桃花潭,死讯传来的时候,薛钧良觉得自己几乎崩溃了。
“力竭而死”这四个字,简直就是噩梦一样,缠绕着薛钧良。
薛钧良记得滕裳告诉过他的话,战场才是滕云的生地,但是他就怕滕云太过于鞠躬尽瘁,反而没了生的希望。
薛钧良回了殿,坐在龙椅上发呆,如果派薛钰去,他不放心,不是薛钰有什么异心的问题,而是薛钰的秉性不适合和奉洺斗,跟奉洺比起来,薛钰还是太嫩了点。
派薛后阳去,可是薛后阳没打过水战,完全是个汗军,如果这个时候奉洺派人从另一面偷袭京城,岂不是措手不及。
滕云适合水战,薛后阳适合守城,这是天衣无缝的分配方式。
姜谕看陛下苦思冥想,也插不上嘴,只能出去弄一壶提神醒脑的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