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禁不住颤抖起来,猛地收回手,咳了一声道:“恕……恕臣愚钝,臣实在是……”
“好了。”
薛钧良却突然站起来打断了滕云的话头,道:“天晚了,滕卿好好休息罢,明日一早又有的忙了……对了,拆点就给忘了,明日酒宴的时候,你也出来,不要忘了。”
滕云怔愣的都忘了跪安,薛钧良自己打开内室的门走了出去。
瑞雪和姜谕都以为今天陛下会在这里过夜,没想到呆了这么一小会儿就出来了,还吩咐会寝宫。
瑞雪恭送了薛王,回到内室,就看到滕云一脸震惊的模样,虽然光线不好,但是仍然能看到滕云的脸上很红,甚至连耳根儿脖颈都殷红着。
滕云一晚上都没睡好,他实在不明白薛钧良是什么意思,为何要亲吻自己的手,或许是因为薛王在后宫里风流惯了,以前自己还是皇后的时候,薛王也曾经这么温柔体贴的对待过。
滕云禁不住嗤笑了一声,把头用被子蒙起来,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第二日一大早瑞雪就起了,忙的团团转,从早上开始弄得滕云头直晕。
滕云懒在床上一直不想起来,姜谕来过一次,问滕云起身了么,瑞雪说没呢,姜谕说大王吩咐了,不要叫滕南侯起来,让他多休息,平日里要上早朝,难得这么休息一会儿。
滕云在内室其实早就醒了,他没有懒床的习惯,听到外面的声音,又把头蒙了起来,不知道薛钧良到底想做什么,这么温柔的对待一个男人,完全没有必要。
黄昏的时候,云凤宫前的宴席就开始了,薛钧良亲自过来接滕云,滕云穿好了一身喜服,薛钧良虽然还是一身象征权位的黑色蟒袍,却比平日的朝服正式了很多,繁琐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