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钧良拿起一本来看,皱了皱眉,笑容很快僵在了脸上,薛后阳从怀里又拿出一本文书,正是那天滕裳在薛后阳桌案上发现的那本。
薛钧良接过文书,把它和其他书文并排放着,又长身而起,从书柜上把皇后的墨宝拿了下来,也一起并排摆着。
薛后阳登时睁大了眼睛,道:“这……这……怪不得总是觉得滕英和皇后娘娘的行事作风很像,当时臣弟……臣弟还想过,或许滕英是怕陛下怪罪他放火,所以故意靠拢的。”
薛钧良眯了眯眼睛,道:“滕裳有什么反应么?”
薛后阳道:“这些日子滕裳总是打听洺水的战况。”
薛钧良道:“滕云死后,皇后和滕裳走得很近,滕裳看到你的文书,又开始打听滕英的情况,如果想弄清楚这其中的道道儿,或许就要从你的滕先生下手。”
他见薛后阳脸上有些为难,接着道:“你放心,我不会为难滕裳的,正好你们回京了,一会儿叫滕裳进宫,就说给你们接风,我只是探听一下口风……毕竟是我的结发妻子,不是么?”
薛后阳也觉得这件事情离奇,总是不敢再想,如果能问清楚也是件
好事,于是点了点头。
薛钧良就让姜谕亲自去侯爷府把滕裳接来,如果滕裳问起是什么事,就说薛王要给万年侯接风。
接风宴就在云凤宫外,也算是有所指,滕裳入了席,薛钧良先问了一下两人的近况,随即才感叹道:“这几日孤总是做噩梦,每次醒来都是一身汗,才惊觉孤真是已经不如当年了,当年因为年轻气盛,做了很多不遗余力的事情,现在想想真是后悔万分,就比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