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裳见他还是稳稳地催着马,也不着急,慢悠悠的道:“那些刺客确实是滕国人没错,却不是我滕裳的旧部,他们被擒之后先是诬陷奉王,最后又改口,说是我指使的。这是一箭双雕,想要惹怒奉王,又能除掉滕某这个眼中钉……只可惜,侯爷可能没想到,薛王竟然把此事交给滕某处理。”
“我?”
薛钰故作惊讶道:“好好的,怎么扯上了我,刺杀皇后这个罪名,我可当不起……更何况,几乎京城里的人都听说过,我和皇后娘娘曾经定过情,我又怎么可能害她。”
滕裳笑了一声,道:“明眼人面前就不要说暗话,当年咱们第一次见面,你那时候已经是镇僵侯了,是也不是?身为侯爷,却擅自离开封地,假扮学
子在滕国大臣府里做食客,侯爷,您的居心何在?”
薛钰也笑了一声,却不否认,突然催马快走了一下,转头道:“你想打仗,是么?”
他说完,忽然驴唇不对马嘴的又道:“你若有野心,倒是个人才,但你有的只是一颗木嘎达的愚心,愚忠是会害死你的。”
滕裳紧了紧马缰,薛钰说的的确有理,滕裳对于滕国的忠心,已经到了不遗余力,不惜性命的地步,但是要他改投别路,说起来很轻巧,因为他们都不是滕裳,没有体会过身为一个没有血亲的养子,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无条件信任自己的感受。
薛钧良伸着手让宫人替他整理朝服,姜谕站在一边随时听候吩咐。
薛钧良道:“皇后的病怎么样了?”
姜谕道:“这几天御医天天过去请脉,听云凤宫的宫人说,皇后娘娘除了用膳不太好,其他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