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谕跪在地上猛磕头,官帽掉在旁边,额头已经肿了一片。
御医战战兢兢的为薛钧良包好伤口,看见薛王微微挥手,立马退了出去。
他们这些当大夫的不比朝廷重臣轻松多少,该听的不该听的总能听到那么几句,虽然知道有些话不听为妙,但是还是能漏进耳朵不少,陛下让退下,巴不得赶紧退出去,多一事不入少一事。
薛钧良摸了摸右胳膊,斜靠在榻上,他脸上有些细小的伤口,但是不妨碍威仪,不说话的时候,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也不敢琢磨。
姜谕没听到薛王说话,只能一个劲儿的磕头。
薛钧良这才不紧不慢的道:“行了,起罢。”
“谢……谢陛下开恩。”
“姜谕啊,”薛钧良道:“孤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论辈分,你还跟随过先皇,是长辈了……这次办事,怎么就这么不妥当。”
“老奴……”
姜谕双腿打颤,复又跪下来,以头伏地,道:“老奴死罪。”
薛钧良眼睛睨了他一下,随即道:“你跟着孤这么长时间,也算是劳心劳力,虽然这次办事不利,但是孤也不忍心要你如何……孤受了伤也没什么,只是你让皇后也受了惊吓。”
“老奴……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