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瑞是知道陈仲恩这个人的,他上辈子就听说了,别说是江宁,就是江南一带,也没人敢惹陈仲恩。
若你让他不舒坦了,就不是银子能了的事儿,非要缺胳膊断腿儿那也是轻的。
陈仲恩的手段狠,谈生意的人谁不知道,大家和气生财,偏生他不是,说一不二,雷厉风行。
郁瑞点头笑道:“陈老板。”
陈仲恩暗暗打量着郁瑞的表情,并没有什么不妥,也不见少年人没见过世面的紧张局促,不止生的妙,行事作风也淡如云烟,让人觉着平和。
陈仲恩让着众人入了席,并没有怪罪唐敬一行人来的晚,只是吩咐开席。
酒楼是江宁最出名儿的,陈仲恩要来摆宴,别看只用一个雅间儿,自然是包了整个楼,免得不清净。
菜一样样摆上来,舞姬鱼贯而入,旁边还有琴师抚琴,调子清雅的紧,舞姬也很规矩,并不多看什么一眼,一瞧就是花了大价钱教出来的礼数。
众人入了席,陈仲恩笑道:“方才听唐四爷说,唐公子身子不舒服,是不是舟马劳顿,又加之水土不服?请过大夫没有?”
郁瑞听他提了自己的名,道:“多谢陈老板挂心,郁瑞身体一向如此,也就习惯了。”
“如何能习惯?”
陈仲恩道:“陈家虽然远不比得上唐四爷,但家里好歹有几个名医,等一会子让下人引了大夫去宅地上,一定要仔细瞧瞧病,不然落了病根儿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