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妃道:“那方子是道家良方,是经过效验的,绝不会有差,不然的话,和玉仙长明目张胆地拿了出来,谋害之心岂不是人人皆知了?这是一件,另外还有一件,早在臣妾想要调制这九仙薯蓣煎的时候,因为要用器皿,便叫人从司库取了一些瓷瓶过来,只是要用的时候,突然宁妃发现,这些瓷瓶是釉中彩,只怕那彩釉跟药汤之间合在一起,天长日久的不好。于是臣妾才另换了白瓷瓶。”
庄妃说到这里,微微气喘,又停了停,才继续说道:“后来太后尝过觉着甚好,也要调制此物,本来臣妾想继续孝敬的,太后只说自己宫内弄得才舒心,于是臣妾便并照了太后的吩咐,只因为想起了釉中彩的事,便叮嘱了永福宫的嬷嬷,叫别用那种瓶子,免得药汤跟彩釉混合有些不妥当。”
正嘉听到这里,回头看向郑谷:“永福宫的药瓶是什么样的?”
郑谷道:“奴婢看了一眼,的确是釉中彩。”
庄妃咳嗽了两声,诧异道:“臣妾明明仔细叮嘱过了,怎么居然还拿了这种药瓶呢?皇上,臣妾看一定是药瓶的缘故。”
正嘉心思转动甚快,即刻问道:“如果永福宫是药瓶的缘故,那你这里却是没有用釉中彩,你却怎么也中毒病倒了呢?”
庄妃茫然道:“臣妾、臣妾也不知道……”
正嘉道:“你说是宁妃提醒了你?那么,永福宫后来又用那种釉中彩,你跟宁妃协理六宫的事,难道她竟没有留心?”
庄妃道:“宫中事务繁忙,当时宁妃是撞见了臣妾调药,永福宫里所用的东西,宁妃自然不可能处处都去询问做什么,只要有人去领,便给了就是了。”
正嘉点头,安抚道:“你很好。安心调养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