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翃笑道:“只是劳累了师兄。”
“那点不算什么,”陶玄玉抬眸扫了她一眼,“你们若让我省心,就算不上累。”
“我们?”薛翃诧异。
陶玄玉哼了声:“西华跟你说了吗?他要留下的事。”
薛翃皱皱眉:“是,今日已经跟我说了。”
“这孩子太执拗了,”陶玄玉顿了顿,摇头:“本来想带他回山的……看样子还是师父有先见之明啊。”
薛翃诧异:“师兄这是何意?”
陶玄玉淡淡道:“师父临去之前曾说过,西华天分虽高,只不过恐怕不是道门中人。”
薛翃疑惑:“西华虽留在宫内,却还是道人身份,难不成会还俗吗?”
“会不会,也是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陶玄玉淡声说罢,又道:“你说怪不怪,那会儿师父曾叮嘱我,将来西华若是想留在京内,便不许我拦着,那会儿师父怎会知道西华会来京城?还郑重其事地叮嘱我?”
偏今日萧西华一再恳求,让他无从推驳。
薛翃也愣愣的。
陶玄玉喃喃道:“可惜师父并没有告诉我西华的生辰八字,不然倒是可以算一算他命数如何。”
室内沉默了片刻,陶玄玉才又道:“罢了,牛不喝水强按头吗,既然他想留下,也是他的好意,再说多个人在你身边,我也放心些。不提此事了。”
陶玄玉说罢,转头看向旁边:“你去拿那个匣子,里头有几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