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不必拘谨,”正嘉斜睨她一眼,继续道:“听说太子已经解了禁足,但也不能大意,从今日起,朕会再多派几个人随身跟着他,他正是爱玩闹的年纪,不能放任了。”
“是。”何雅语的心微微一宽,皇帝到底还是在意太子的。
正嘉说完了这些,又道:“另外,前些日子有人上书弹劾,说何贯在北边作威作福,且防卫鞑靼不利,所以朕派个特使过去看看。这人你想必也见过了。”
何雅语小心翼翼道:“那日养心殿前,臣妾是曾见了一面。”
正嘉说道:“你是皇后,又有太子,何贯只怕仗着你们的威势,有些轻浮不当之举,朕叫人去训斥他一番,改了也就罢了。”
何雅语听到这里,终于舒了口气:“臣妾感激皇上,明鉴万里,臣妾之父也必然誓死效忠。”
正嘉道:“知道就好。朕向来严对太子,今日又特对你说了这许多话,无非是为了你们好。别辜负了朕的心,退下吧。”
何雅语谢恩,正欲转身退下,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和玉。
但是皇帝破天荒地对自己说了这一箩筐的好话,自己这会儿再提别的,倒是大煞风景,或许还会惹得皇帝不快。于是只得钳口结舌,行礼而去。
众人都退了,偌大的殿内,又只剩下了正嘉一个人。
皇帝深深呼吸,一仰头,喃喃道:“蠢材。”
然后他起身下地,转身往后而行,不料还未出后殿的门,就差点跟一个人撞了满怀。
正嘉止步,不悦地垂眸:“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