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听见,慌得颤了颤,然后忙止住了冬月。
外间重归寂静。
房间里,赵暨试了试自己的右臂, 已经行动无碍了, 只是仍旧还有些痛楚感。
赵暨咬了咬牙, 低了头往外走。
薛翃道:“稍等片刻。”
赵暨回头:“你还想干什么?”
薛翃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儿帕子:“把脸上擦一擦吧。”
赵暨嗤之以鼻,迈步仍走。
薛翃见他不听,硬是把他拉住,不由分说地举手用帕子擦拭他的脸。
赵暨呆若木鸡,反应过来后便生生扭转头,抗拒说道:“你走开。不用你假惺惺的。”
“你这样出去,会给人怀疑发生了什么。”薛翃不理不睬,揪着他的肩膀将他摁在门边墙上,将他脸上的泪、汗尽数仔细擦干之后,又抹了他的后颈。
最后才将赵暨的领子往上提了提,把褶皱抚平,通身整理妥当。
赵暨起初还想挣脱,可在薛翃的帕子蹭到脸上后,便突然不动了,像是给点了穴道定身一样。
薛翃收拾完毕把帕子收起,却又往袖子里掏了会儿,最后掏出一个灰白色的棉布荷包,道:“这里是安神丸,看你神情恍惚,这些日子一定寝食不安,每天晚上吃一颗,有助于安眠调神。”
赵暨脸色古怪地看着她,迟疑地接在掌心。
薛翃却又认真说道:“但是太子要牢牢记得,药物只是辅助,倘若以后再重蹈覆辙,害人害己,那就没有谁能救得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