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的眼睛贼溜溜的,往屋里瞥:“奴婢还以为、和玉道长这房间里有客人呢。”
薛翃淡淡道:“公公说笑了。”
屋内隐隐地又传出细微的声响。
薛翃微微蹙眉。
田丰却知道她不比普通宫人,并不敢再多嘴,只忍着诧异干笑道:“好像还有响动,这莫非是、耗子?”
薛翃道:“嗯,兴许是,前儿的确看了一只很大的。”
田丰忙道:“改天奴婢给您送只猫过来,最会抓耗子的狸花猫。”
薛翃道:“多谢公公,只是不必了,我这里养着鱼呢。”
田丰“啊”了声:“那、什么时候瞅着您有空闲,奴婢派两个人来帮您逮逮?”
薛翃道:“不必了,我先前在山上也常常跟山鼠鸟兽同眠同宿,修道人不在乎这些。”
田丰又溜了那房门一眼,咳了声:“还是仙长洒脱,既然这样,那奴婢就先回去禀告皇上了,您可快着些收拾,省得皇上等的不耐烦,会骂奴婢办事不力。”
田丰说了一通,才先回养心殿复命。
薛翃见他一步三回头地去了,才忙转回屋里。
才开门,就见赵暨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薛翃吃了一惊,疑心他疼得昏死了过去,忙上前查看端详。
赵暨紧闭着双眼,当她的手碰到他肩头的时候,少年才拧眉睁开了眼睛。
随着动作,挂在他眼角的一滴泪也随着落下。
薛翃望着赵暨倔强的苍白容颜,心中竟响起了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