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对,不能立刻下定论,”正嘉嘴角流露一丝讥诮,“朕才处罚了雪台宫,张贵人后脚就自缢……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她在上面所写的这些,假如是真的……”
皇帝并没有说下去,但殿内的气氛却凝滞的叫人喘不过气。
江恒狐疑问道:“听说皇上已经命田公公去料理此事。”
正嘉微微闭着双眼,道:“田丰一个人去查,朕不放心,你去仔细盯着,看看这件事是不是有人指使,以及这血书上所写经过的真伪。”
江恒道:“微臣明白了。”
正嘉道:“另外,昨儿镇抚司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江恒正欲告退,突然听皇帝问了这句,低头道:“是一件小事,皇上不必担忧。”
“小事?”正嘉冷笑:“俞莲臣的同党想要劫狱,这就是你口中的小事吗?”
有一瞬间,江恒想抬头看看在正嘉身边那人是什么神情。
江恒压低了头:“其实微臣早有所察觉,已经命人暗中防范,可也着实没想到那乱贼竟如此大胆,只是昨日乱贼已经身死,镇抚司也再度加强了警备,一定不会再生出类似的事。”
正嘉说道:“既然你早就察觉,昨日进宫为何不向朕禀明?”
江恒面不改色:“因为微臣觉着这种琐碎之事,不必再让皇上烦心。”
“哼。”正嘉冷笑,正要开口,突然察觉薛翃的手劲变轻了很多,不禁转头:“怎么了?”
薛翃已经撤手,垂眸轻声道:“万岁同江指挥使所说的这些话,本该让小道先行回避。”
正嘉道:“你不是外人,也非多口舌之人,何必在意。”
薛翃面无表情,冷道:“我先前才得罪了雪台宫的康妃娘娘,如今冷宫里的妃嫔自缢,也同康妃娘娘有关,当然跟小道也脱不了关系。另外镇抚司俞莲臣一事,源头多少也跟我有些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