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翃道:“假如我是个受宠的女孩子,家里怎么舍得让我出家修道呢?”
绿云听到这里,才上前道:“小师姑,水来了。”
薛翃接了过来,让宝鸾喝了两口。又给她切脉。
宝鸾一反常态地安静下来,等薛翃交代了绿云调整的药方,宝鸾才说道:“昨儿在雪台宫,我该多谢你。”
薛翃摇头。
宝鸾看她两眼,鼓足勇气般说道:“我、我能相信你吗?”
薛翃一怔,宝鸾道:“自打母妃去后,我本来谁都不敢相信了。先前你说要给我治病,我还怀疑你是别有居心,或者想害我。可是,我觉着你是真心的对我好……不然的话,昨儿你也不会在康妃面前竭力保着我了,谢谢你,和玉道长。”
女孩子的声音柔柔弱弱,说的这几句话,却似掏心掏肺。
她伸出小手,主动握住了薛翃的手。
一时引得薛翃的眼眶又湿润起来。
薛翃本还有些话要跟宝鸾说,但心绪难以平静,只略坐了一会儿,便又出了宁康宫。
门口处,小全子正拉着一个小太监,神神秘秘地不知说什么,见薛翃出来,才忙撒手跑了过来。
薛翃并没留意这些,直到小全子忍不住说道:“仙长知不知道,宫内出事儿了。”
“嗯?”薛翃转头。
小全子拢着嘴说道:“听在终康宫当差的公公们说,冷宫里的张贵人突然上吊死了,门缝里塞了一封血写的遗书出来,先前田丰公公拿了,飞也似送到养心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