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正嘉淡淡道:“朕没有许。”
“这是为什么?”
“朕不喜欢那些俗人的手碰这里。”他举手,点了点自己的额头。
“但是万岁不肯如此的话,只怕还要经受头疼之苦。”
“那就受着吧,就当也是一宗修行了。”皇帝不以为然地一笑。
薛翃心中徘徊,终于道:“其实,小道也会些许推拿按摩之法,若是万岁真君不嫌弃,小道或许可以代劳。”
正嘉浓眉一挑:“和玉也是修道之人,跟朕是同源本生的,又怎会嫌弃?求之不得。”
最后四个字,语调拉的长长的,如同戏谑,却又意味深长。
薛翃净了手,又叫小太监打了一盆新鲜的冷水放在剔红茶几上。
“小道冒犯了。”她看着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的皇帝,举手将皇帝簪发的玉簪抽下,将玉冠轻轻摘了。
皇帝的头发保养的很好,散开后,如同黑色丝瀑披散在肩头,同时有一股氤氲的檀木跟松香混合的气息隐隐透出。
薛翃站在皇帝身侧,正嘉没有办法看到她,心中颇觉遗憾。
但很快这种遗憾给弥补了,他感觉到有柔嫩的十指轻轻地摁压揉落在自己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