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玹道:“将军不必着急,待会儿我要进宫,等向陛下禀明战况,再做详细商议。”
说着又将桌上堆着的公文一一看罢,批了几份。
尉迟凛忍不住催促:“辅国,军情如火,戎人又是豺狼性情,从来悍猛,就这耽搁的时候,只怕前边军情又有变化,还要从速决定。”
桓玹这才把公文推开,吩咐备马进宫。
尉迟凛松了口气,又想起一事:“辅国一定要请陛下及时示下……要不要我陪着你进宫?”
“不必。”桓玹一笑,披了大氅出门去了。
尉迟凛目送他离开,回头看一眼周悦:“我怎么总觉着,桓辅国有些怪。”
周悦道:“怎么怪了?”
尉迟凛道:“边关的战况如此紧急,他怎么一点也不急?”
“辅国才成亲,难道不许他高兴两日?”
“是亲事重要,还是军情重要?内阁里有个河东狮吼的阁老还不够,还要再来个沉湎女色的首辅?那这朝廷可是完了……”尉迟凛叫了起来。
周悦侧目。
尉迟凛一时口误,迎着周悦的目光,嚅嚅道:“你这么看我干什么?难道想要告我的状?”
周悦叹了口气,起身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辅国昨儿新婚,今儿就来了内阁,难道这不是因为他心系朝政国事的缘故?你怎么好那么说他老人家呢?”
尉迟凛瞪大双眼,果然有些愧悔自己方才一时激愤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