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地悄然叹息,低头耷脑地自又去夹了些笋尖跟白菌,桓玹一一吃了,又喝了半盏官燕,便说饱了。
锦宜没了再作弄他的心思,看着他唇上那一点干裂,道:“三爷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桓玹道:“你先吃了饭,我再详细跟你说。”
锦宜答应了声,神不守舍地回到桌边,幸好东西果然合她的口味,锦宜各样都吃了些,不觉有些吃撑。
魂魄虽然还在飘荡,身体已经满足,锦宜吁了口气,后知后觉地醒悟,忙抬头看向桓玹,生怕他仍在盯着自己看。
不料却见他微微仰头,似在闭目养神。
沈奶娘神出鬼没地冒了出来,同丫头们一块儿把饭撤了,容先生却又送了一碗汤药进来,不由分说递给了锦宜:“劳烦郦姑娘了。”
锦宜瞥他一眼,容先生一脸正气地说道:“姑娘伺候三爷喝比较妥当。”
不多会儿,人又都退了个干净,桓玹服了药,忍不住喃喃道:“这药真苦。”
锦宜道:“良药苦口利于病。”
桓玹笑笑:“那不知心病需要什么药?”
锦宜瞟他一眼:“三爷这样无所不知的人还不懂,我们这种鄙俗之辈自然就更望尘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