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宜的心里不知道是何滋味,有些凉凉的,又微微地颤的疼,她喃喃道:“我又不是大夫。”
桓璟看看里头三个大夫忙的不可开交,便往锦宜身边走了几步,道:“郦姑娘,方才我是一时情急造次了……对你多有无礼,请你莫要见怪。”
二爷如此前倨后恭,令人不解。
锦宜茫然看了他一眼,摇头不语。
桓璟道:“不过,我也是没法子……”他顿了顿,道,“我今儿在宫里,蒙圣上开恩,是在老三身边儿守着的,我看了他一天,最知道他的情形,有几次都疼得晕厥了,清醒的时候反而少,他清醒那两次,就紧着叮嘱,叫我不许告诉家里,免得让家里担忧……”
锦宜呆呆地听着,直到这会儿,仍觉着很不真实。
桓璟道:“但你可知道,他昏迷时候是什么情形的?”
锦宜眨了眨眼,却像是没有力气抬起眼皮,只有耳朵身不由己地仍在尽忠职守。
入了夜,这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两个御医立在外间,低低商议什么,容先生靠在床边坐着,时刻打量桓玹的反应。
原来先前在宫里的时候,伤势已勉强控制住,只因为桓玹坚持要回府来,一路颠簸,又入府强行走了那几步,便弄的伤口迸裂,幸而及时给止住了血。
桓璟坐在外间的桌边上,听着太医们的话,时不时插上一句。
这会儿,锦宜立在入卧房的门边上,悄悄地向里头床上打量,却并不肯进这卧房的门半步。
桓璟看在眼里,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横竖她不再执意要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