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纪叹道:“你也就算了……我想不通的是,怎么连我也要去?我还想在府里跟着三叔多混两年呢。”
子邈幸灾乐祸道:“多半是三叔公烦了你,所以早早地打发你过去的。”
八纪叹了口气,小小地年纪居然流露出大人般认真的惆怅:“说起来,我还真舍不得三叔呢,赶明我再好好地求求他,兴许他改变主意呢。”
子邈忙拉住他,一脸惊恐:“你要是不去,我岂不是一个认识的也没有了?你……你不跟我作伴啦?”
锦宜在旁看着两个小家伙低声商议,半晌无声地笑了笑,仍回去掸铺棉花去了。
转眼间进了腊月,子邈果然跟八纪一块儿去了翰墨,这翰墨地处长安郊外,据说原先是个有来历的道观,后改成了学塾,足容纳四五百号人。
之所以地在城外,就是要让学生们远离闹市的繁华喧闹,安心地读书修习,有所大成。
这其中读书的孩子们,出身多是非富即贵,跟子邈自然不是一路人,幸而有个八纪在身边陪着,子邈才不至于太过凄惶,也慢慢地习惯了学院的生涯。
学生们因为在翰墨住宿,每个月有两天的时间回城返家探望,锦宜正有些担忧,毕竟天气更冷了,怕子邈的棉衣不够,吃饭上也不知怎么样,
上个月他回来的时候,因为去了新鲜地方,又有八纪陪着,精神倒是不错,如今眼见腊月中了,锦宜日夜盼望,子邈还没回来,桓府却派了四个女人过来。
原来桓府的四小姐桓纤秀生辰将到了,特意差这两人来请桓素舸跟锦宜到时候过府饮宴。
桓素舸笑了笑,道:“给四丫头做寿,这是老太太的主意?”
其中一个婆子道:“是二奶奶的主意,老太太也正有这个意思。这才凑到一块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