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夫笑道:“自然是要恭喜的,夫人已经有了五个多月的身孕,如今胎息极好,不过以后还要注意补养呀!”
雪松的脸色顿时白一阵红一阵,半是疑惑半是惶然地问:“您、您说的……”
这消息突如其来,而且来的时机如此微妙,若是在以前,雪松自会乐不可支,但是这会儿,那狂喜之情俨然给折了一半。
桓素舸则直直地看着容先生,就仿佛面前的不是妙手回春的大夫,而是抱持利刃的刽子手。
半晌,她挺身坐起,语气坚决地说道:“不,不可能!你是不是看错了?”
容先生笑容可掬道:“这怎会看错呢?夫人是不是有几个月的月信没来了?”
桓素舸脸上的血色渐渐地褪去,她张了张口,手在肚子上摸了摸,竟说不出话来。
雪松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昨夜惊闻的真相,颓丧的心情极快地收拾起来,只忙上前扶着桓素舸:“夫人,你怎么这样大意?怎么这么久了都没有发觉?”
现在是十月中,容先生说是五个月之前,那就是端午左右,雪松记得很清楚,端午前夕,在自己的生日之后,他的确是曾跟素舸欢好过几场,大约就是从那时候有了身孕的。
但桓素舸向来是个最缜密细致的人,又怎么会在这种大事之上如此糊涂?雪松想不明白,但是一想到她肚子里有了自己的孩子,且已经五个多月了,喜悦之情渐渐苏醒过来,竟把之前的阴霾都一扫而空了。
可这只是雪松的感觉而已。
对桓素舸来说,这简直如同一盆冰水从头上浇落,她如在梦中,无法相信。
桓素舸当然不会如此的糊涂大意,她只是有心病而已。
这几个月的月信没有来,桓素舸清楚的很,只是她以为,是另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