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素舸抬眸看时,果然见锦宜从门外走了进来,向前行了个礼:“听说夫人昨日身上不好,今天可好些了?”
桓素舸见她额头的伤虽未痊愈,但精神尚好,也许是因为先前嬷嬷们的教导,她的举止比先前文雅很多,但容貌竟也像是更出落了,这自然不是□□所能教出来的。
桓素舸一笑:“我没什么大碍,你也还好?说来我跟你也算是同病相怜,昨儿竟都喝醉了。”
锦宜点点头:“是呀,我也不知怎么了,只喝了两杯就醉倒,到了晚上才醒过来……夫人喝了多少就醉了?”
桓素舸见她只是一味好奇天真地盯着自己,心里烦闷,又听她如此问,便道:“不记得了,但显然不止两杯。”
锦宜抿嘴一笑:“夫人也有贪杯的时候?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呢?”
她笑的时候无意中抬了抬手,右手的皓腕上,一抹水色盈盈闪烁。
桓素舸即刻发现那是一枚水头极好的镯子,她当然也曾给过锦宜几样东西,可却不记得此物。
一时便问:“那镯子,是新买的?”
锦宜见问,忙把手放低,拉了拉袖子遮住,脸上有些羞色道:“不是,我哪里买得起这个。”
“怎么买不起……”桓素舸刚一笑,却又打住,“既然不是买的,是……谁给的不成?”
锦宜虽是满面含羞,嘴角却喜悦地上扬:“是呢。”
桓素舸心里已经猜到了,正因为猜到,才不愿意承认,只想叫她说出口来才确信。
“是谁这样大手笔?”
锦宜不好意思地看她一眼:“夫人又要骂我了。”
桓素舸虚与委蛇长袖善舞的功力在这时候已经完全地破功了,她淡淡道:“我骂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