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两人相对片刻,雪松才道:“我已经跟你祖母说了,她以后行事不至于再不知轻重。”顿了顿,又道:“幸而你过了年不多久就要嫁了……唉,罢了。”
锦宜更不愿见父亲这样感伤,何况跟老祖母有关,她也不想多嘴,便问:“爹,夫人又是怎么了?”
雪松道:“不知道。”
锦宜道:“那怎么三爷他又去了夫人房里?”
雪松迟疑地说:“我刚才本来想去,因为听那些人说,夫人她喝醉了,但是……外头有辅国的人,我……”
锦宜心里生疑,又有些不平:“夫人喝醉了,爹不能去看,反只有三爷能去?到底是怎么了?”
雪松正情绪低落,方才又无法去见桓素舸,更是雪上加霜的沮丧。
锦宜想了想,偷偷在雪松耳畔低语了几句,雪松起初摇头,锦宜推了他两把,央求了几句,雪松这才动心。
原来在雪松跟桓素舸的卧房之后,有个小小地后门,平日里都是锁着的。雪松贴身的小厮手里倒是有一把钥匙,预备着雪松在工部忙,回来的晚的话就不用前头叫门再惊动人了,这是图方便之意。
锦宜是最清楚的,当即撺掇着雪松,两人去讨了钥匙,悄悄地从后门拐了进去。
当听见桓素舸逼问桓玹为何喜欢自己的时候,锦宜略觉来的冒失,心头忐忑。
谁知桓素舸接下来所说的话,却让父女两个双双地白了脸。
锦宜自觉有人往自己的心头上扔了一把冰棱,又冷又疼的,可又立刻想到父亲心里只怕也不好过,她反而并没有什么悲戚之色,只假作无事般对雪松道:“爹,风大,又冷,也听不清里头说什么,咱们先回去吧。”
雪松茫然看了她一眼,锦宜假装的太好,加上雪松心神不属,几乎真的以为她没听见:“刚才,夫人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