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宠起人来,是可以把人捧在手心里,仿佛整个世间都要向她低头让路的。
但她太贪心地渴求更多。
“对锦宜,我不仅只是宠爱而已,”他残忍地打碎她的旧梦,“故意挑破她送我帕子的事害她受罚,以及……今日的事,以后我不想再看到。”
桓素舸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她有些失态地仰头笑道:“荒谬,难道郦锦宜有任何不妥,都是我算计?”
淡声冷笑,桓玹道:“你推波助澜的手段的确很高明,但你能瞒得过世人,瞒不过我,今天的事,只需要一点调虎离山,跟一点加了料的黄酒。”
桓素舸的脸色煞白。
话已至此,桓玹站起身来。
“三叔!”桓素舸盯着他,深深呼吸:“如果我真的这样处心积虑的想害她,为什么我还要撮合她跟三叔你?”
桓玹回答的很快:“因为你以为我讨厌她。”
笑容僵至崩溃边缘,桓素舸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嗓音变得尖利:“这可奇了!为什么我要让三叔你娶一个你讨厌的人?”
他波澜不惊地回答:“这就要问你自己。”
良久,桓素舸叫道:“我不知道!”几乎是咬牙切齿,歇斯底里。
“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承认也好,抵赖也罢,”桓玹面沉似水,“我心里清楚,才是最重要的。”
他是这样沉静而冷漠,她却几乎溃不成军。
举步之前,桓玹道:“我不会允许你伤害锦宜一分一毫,假如再让我发现你如今天这样不择手段,就算你是我的侄女儿,我也绝不会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