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讲。”
“郦郎中想对锦宜说什么?”
“这……”郦雪松哭笑不得,“我自是要看看她好不好,顺便,也好带她回去了。”
桓玹似早了然般地露出了一抹淡笑,他将茶盏放下:“这是郎中自己的主意吗?”
“当、当然。”雪松正色回答。
“那我有些不解,为什么您要这样决定。”
“这……我不懂辅国的意思。”
“锦宜病未痊愈,而府上后宅的火也未灭,锦宜这会儿回去,是想她病的更重么?”
“不不,”雪松摇头,“辅国……我会接锦宜回去好生养病的。再说,她一个未嫁女,留在府里,徒惹闲话。”
“没什么闲话可惹,”桓玹目光平静看着雪松,“是这府里的四丫头请了令爱过来做客的,四丫头也在我们府老夫人面前说过了,难道世人连这个也不许吗?”
雪松呆了呆:“但是……”
“郎中是想说,家里老夫人伤了腿,得锦宜回家伺候吗?”眼神有些利了起来。
雪松张大了嘴,继而道:“不是!”
“还是说令夫人身上不适,得锦宜回去端茶送水?”
“也不是!”雪松觉着再摇的话自己的头就要被摇下来了,他定了定神,“辅国……”
“这件事不是我蛮不讲理,郎中,容大夫已同我说明其中利害,何况,”桓玹不等他开口,道:“棍棒不曾落在自己身上,单靠想象是不知道那种痛的。同理,那夜郎中不曾看见锦宜被折磨的惨状,所以你心里对她的体恤只怕也有限!可我想为人父母,必定该疼惜自己的儿女比疼惜自身更甚!若郎中要为了所谓颜面、或者其他原因要锦宜在身体未愈的情形下回府,我倒是不得不佩服郎中的铁石心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