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忙将蜡烛放在桌上:“三爷您怎么了?”
桓玹只觉着头重脚轻,喉咙里似有一团火在燃烧,他知道自己多半是染了风寒,便道:“不妨事。”
阿青捡了外裳给他披了,手擦过他的臂上,已经察觉透着异常的热气,又听声音不对,忙道:“三爷是发热了!我,我去请容先生过来!”
桓玹抬手制止了他:“说了不碍事,你……去看看,不用惊动容先生,让他的药童把昨儿给郦姑娘的药再煎一副给我就是了。”
“药也是能混喝的?”阿青睁大双眼。
桓玹手拢着唇忍着咳嗽之意:“叫你去就去,多嘴。”
阿青这一去,一刻钟后容先生便飘然进门。
桓玹半躺在榻上,无奈道:“已吩咐了叫不要惊动你了。”
容先生道:“我的药童也是训练有素的,人的体质不同,开的药的分量自然也不同,难道辅国大人饱读诗书,经天纬地的,连这个道理也不懂?”
他说着便在床前落座,举手给桓玹诊脉。
桓玹只得微闭双眸,默然由他。
容先生听了会儿脉搏,心里有数,看他闭着双眸微微扬首似在出神,容先生道:“这症状的确也跟郦姑娘起先的风寒病是一样的……”
桓玹唇角一挑,并未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