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双眸,第一眼便看见了桓玹。锦宜忙要起身,却给他轻轻按住:“别动。”
他的手很热,贴在她的肩头,锦宜不敢动。
药童吐了吐舌头,将汤药放在桌上:“先生说一定要趁热喝了。”还算是有眼色,行礼后便蹦跶着逃了。
桓玹一笑,取了药碗回来。
锦宜扬首看着,面有苦色。
才喝了另一份的苦药,这么快又要灌,本能地有些抗拒。
于是只道:“三……您回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虽未曾叫他的名字,但这一句话,却有些亲熟之意。
“才来,”桓玹瞧出她不乐喝药,劝慰道:“先把药喝了,喝了病根儿才能除去,乖。”
锦宜突然察觉他像是要亲自喂自己,又惊又怕:“三、三爷,我自己来就成了。”
桓玹挑了挑眉,锦宜心虚道:“玉山……”
桓玹笑了声,这一笑便把唇上的伤给牵到,他不由嘶地一声,举手在唇上一抹。
这一整日在外头,也没怎么对谁露出笑容,所以并没在意这伤,没想到偏在此破功。
“怎么……了……”锦宜见他面露痛色,本能地要问,目光却又胶着在他的唇上。
因为那伤还未痊愈,更带的唇瓣有些肿,锦宜盯着看了会儿,突然心跳起来。
她忙转开视线,不敢问,也不敢再看他唇上的伤。
她假装喝药,低头望着碗里的药汁。但脑中却似着魔般回想那错乱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