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喝的脸都红了?”
锦宜摸了摸脸,果然烫手。她低下头,过了片刻,小声对子远道:“我没事了……你方才说是跟夫人一块儿来的?还有别的事吗?”
子远忙道:“没、没有。”
锦宜道:“那……我就跟你们一块儿回去吧。”
子远一愣,急忙道:“不着急,就在这里多养两天再回去也行。”
锦宜轻声斥责道:“哪儿的话,别胡说。”
容先生在门口听见,便道:“姑娘,还是多歇息会儿,你身上还有寒气没退,现在最需要静养。”
锦宜咳嗽了声:“多谢先生好意。”
锦宜当然不知道桓素舸的真正来意、以及桓玹驳回之事,但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尤其是已经跟桓玹定了亲,昨晚上留宿了一夜,已经够惊世骇俗的了,如果还继续逗留下去,连桓府也要被卷入那些蜚语流言里去。
容先生却明白她的顾虑,点点头,退了出去。
虽然子远苦劝,子邈跟八纪也跟着附和,锦宜仍是要走。
锦宜明白,昨夜她虽是身不由己被桓玹带进了府,却不好不告而别,当即略微正装,去跟桓老夫人请罪加辞别。
这会儿将近正午,府里人来人往,有看见锦宜的,纷纷驻足打量。
锦宜毕竟还害着病,身上又有伤,略走几步,便有些虚汗冒出来,低低地气喘,她靠在廊下栏杆上,只觉着头重脚轻。
八纪忙扶着她:“姑姑,你是不是不舒服?叫你不要出来的,你要是有个什么,三叔要骂我的……或许还会打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