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悄然,桓素舸却极快反应过来,她定了定神,复淡淡地说道:“这种话不要私下乱传,对锦宜的名声不好!你查查看,是什么人多嘴,教训教训就是了。”
嬷嬷忙答应了。
这一夜,雪松过来慰问夫人一整天辛苦,略微寒暄,便站起身。
自从上次郦老太太过来闹了一场,此后几天,雪松都在书房里过夜,他知道桓素舸身体欠佳,又要操持锦宜的笄礼生辰,越发自觉的不敢劳烦,所以不等桓素舸吩咐,自己就要走开。
雪松才起身,就听桓素舸道:“铺床叠被。”
贴身婢女入内收拾,雪松顺势道:“那夫人好生安歇。”
他转身才要走,手臂便被人挽住,雪松回头,对上小夫人如花似玉的脸:“爷去哪呢?”
雪松道:“我去书房。”
桓素舸眼波盈盈:“睡了几日书房,还没有睡够么?”
雪松听这意思,是要自己留下,踌躇道:“我只怕扰了夫人好睡。”
桓素舸不言语,笑着将他引到里间,亲手给他宽衣。
最难消受美人恩,雪松本就怜惜这位小夫人,如今见她如此小意殷勤,更如同灌了一罐子蜜糖般:“多谢夫人,我自己来就好了。”
两人更衣歇息,雪松在外睡了几日,颇有点新婚小别的疏离感,躺在床上,一时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