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宜抬头, 见是子远, 便站住了问:“你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子远道:“下午老师有事儿,放了我们,他们去吃酒了,我好不容易才脱身。”
锦宜见了子远,心里仿佛记得有件事要问他,一时又想不起来, 便“哦”了声,心不在焉地仍往回走。
子远跟着她问:“怎么我听门上说,姐姐先前去了桓府?有什么事儿?”
一提这个,锦宜才想起来:“对了,我是要问你,那个……你可跟桓辅国说过,我典当了母亲的镯子那事?”
子远诧异地睁大双眼:“没有呀,怎么,难道他知道了?”
“何止是知道了,”锦宜一顿,终于把实情告诉了子远:“他替咱们赎回来了。”
子远张大了嘴:“天啊,这这……辅国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锦宜摇了摇头:“谁知道,这人神出鬼没,心思又很难猜测……”
说到这里,锦宜突然想:“替我赎回镯子,是为了……让我喜欢他?唉,夫人说他们两人好的很,难道,为了个跟自己的青梅竹马相似的代替品,竟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吗?辅国大人也不亏是辅国大人了,还那么认真地说喜欢我呢,我几乎都相信了。”
子远想了会儿,喜形于色。
锦宜道:“你乐什么?”
子远笑说:“我当然得高兴,这证明辅国对姐姐很上心,是喜欢姐姐呀。”
锦宜盯着他:“你记不记得有一年,爹的俸禄没有及时发,咱们欠了米店许多钱的事?”
“记得呀。”子远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提这件事。
锦宜说道:“那会儿,那米店老板对咱们家也很上心,还隔三岔五过来嘘寒问暖呢,他是不是喜欢咱们家?你又是不是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