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奶娘在隔壁间等了足足一个半时辰,眼见将到晌午了,那书房的门还没有任何动静。
奶娘担忧起来,心里想到许多不好的情形,她没有锦宜那样的胆大包天,不敢跑去书房门口质询,于是只不住地问那侍童锦宜什么时候出来。
那侍童被她问的絮烦,忍不住说:“您老人家放心,我们辅国大人是何等样人?难道会是不知分寸的?必定跟姑娘说什么正经事呢,且是你们姑娘先来寻辅国的……您又何苦白担这份心。”
沈奶娘被软硬兼施的刺了一下,只能叹息一声。
其实她也明白这个道理,以桓玹的身份,不至于做什么破格逾矩的事,何况两人是赐婚的姻缘,一定……不会有事。
如此日影将中的时候,书房的门终于开了。
但一直到出桓府回到车上,锦宜都一句话都没有说。
在桓府的时候沈奶娘不敢多言,到了马车上,便忙握住锦宜肩头询问到底跟桓玹说了什么、他如何应答,有无吃亏之类。
锦宜只低着头不吭声,好像被勾了魂魄去了。
沈奶娘急得眼冒火星,忙拉住她的手,翻看衣裙,查看脸色,乱动之中,突然嗅到一股异样的香气在马车里氤氲,等她掀动鼻子细闻,却又消失无踪了。
直到锦宜按住她的手:“奶娘,我没事。”
沈奶娘道:“那怎么也不吱声?”
锦宜张了张口:“我也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