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又问锦宜怎么了,桓素舸道:“身子没什么,不过这孩子说自个儿心神不宁的,想去庙里拜拜,我已经答应了。”
雪松倒也不在意这个,只又为了郦老太的举止道歉,说她吵到了桓素舸,叫她不要在意。
桓素舸道:“老太太来的时候,我正因为天热而犯恼,所做也有些欠考量。”
雪松见她的脸色果然不大好,神情也好像比平日显得憔悴,十分怜惜,便忙安抚:“不怪你,才为我操办了生日,还又有端午的礼,锦宜的生日跟及笄礼,唉……想想真是辛苦了夫人了。”
桓素舸微笑,才要说话,脸色一变,手拢在嘴边。雪松忙扶着:“怎么了?”
桓素舸垂下眼皮,片刻才说道:“天热,喝了几口粥,一直犯恶呢。不打紧。”
当夜,桓素舸说身上不好,怕影响到雪松休息,竟打发雪松去书房里睡了一晚上。
次日早上,沈奶娘准备了出城上香之物,等锦宜去拜过夫人后,带了个小丫头,乘车出门。
路上,沈奶娘忍不住问道:“姑娘,从小儿到大我就没看见过您有虔心拜佛的时候……是不是,跟近来总是做噩梦有关?”
锦宜托着腮发呆,不肯回答她。沈奶娘道:“唉,姑娘真是越来越像是大姑娘了,以前有心事都会跟我说,现在就不一样啦。”
同车的还有一个丫头蓉儿,却是桓素舸来到府里后指派过来的。
锦宜努努嘴:“奶娘,我没有心事,我就是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