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素舸扫她一眼,不言语。
郦老太见众人都鸦默雀静,目瞪口呆,反而有一种在牌局上打出了致胜一记的感觉:“她从来任性惯了,但是我……”
她见老夫人愕然,桓素舸无话,正要见好就收地补充说自己大度慈祥,不会计较,就听到门口有个声音道:“姐姐哪里任性了?”
大家忙都转头,却见在厅门口,站着两个小孩子,略高的那个正是子邈,矮一些的却是八纪。
郦老太除了讨厌锦宜外,最讨厌的就是子邈了,若不是当着众人的面,立刻就要跳出来痛斥,但她见众人都在,自己是万吃不了亏的,索性就让子邈“撒泼”给大家瞧瞧。
子邈快步走了进来,桓素舸仍是不出声。子邈正要开口,一直跟在身边的八纪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子邈愣了愣,忙先给桓老夫人行礼。
老夫人露出笑容:“你是子邈……你方才说什么呀?”
子邈道:“老夫人,各位夫人太太奶奶们,我姐姐并没有像是我祖母说的那样。”
郦老太阴沉着脸道:“那你是在说我胡说了?”
子邈转头看她:“祖母还记不记得,有一年天冷,姐姐连着熬了一个月的夜,给您赶制了一整套的棉衣裳?人都熬的瘦了,手上都给针刺了无处处伤?还因而病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