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正领着两个小丫鬟在外屋熨烫着衣物,内室里只她一个……
笑娘伸手拿起公孙琴的书信,虽然心里很是好奇,可她到底是受过良好家教的,不可能私自去拆别人的信件。
不过她还是鬼使神差间,举起了信封,借着窗棂投射来的光翻来覆去地看着信封。
只是这么看,并没有什么结果,不过是让信封上芬芳馥郁的味道溢满了鼻腔罢了。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伸出一只大手,一把将信抢了过去。
笑娘大吃一惊,连忙回头,看到霍随风正站在背后,带着满身赶路的寒气,正低头瞧着那信的封口处。
虽然笑娘自认为并没有做出格的事情,可是被霍随风抓包了自己正迎光看信能否透字,还是十分困窘。
她有些脸颊发烫,只好起身来,有些不自在地道:“吓我一跳,不是到前线巡营去了,怎么回来了?”
原以为霍随风会拿着这事儿嘲笑着自己,可他似乎也不愿在这信的问题上多费口舌。只看到那信的火漆封口完好,便将它顺手放入了衣袖子里,举起另只拿着几封公文的手,说道“修竹无用混帐,府上有几封公文没有带,害得我不得不回来一趟。”
笑娘撇了一眼霍随风手中的公文——那卷宗皮子她认得,昨日去书房给他送茶水时,瞧见他写的是来年督促各郡县减税,让百姓休养生息的章程……离开春还远,而且这样的民政文书,实在不必特意折返拿到前线巡营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