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冷风袭来,姜秀润的心内也是一冷——她万万没有想到,凤离梧能带着太子府的jggān侍卫,亲自追了过来。
当浅儿还想反抗,可是几十只长钩过来,套住了她的头,若敢妄动,必定要勾下她的头颅。
姜秀润也被拖拽上了大船,一直被推入太子所在的船舱之中。
多日不见,凤离梧还是那般俊美如斯。
只是那脸颊更显刀锋般的清瘦,眉眼间的y郁仿若被浓墨厚厚渲染了一番。
而那两只利眸,从姜秀润进来那一刻起,便死死地盯着她,仿佛带了钩子,扎入她的血肉之中。
那一刻,在观刑台闻到的血腥味似乎又蔓延在了鼻息之间。姜秀润甚至可以想象自己与兄长齐齐跪在刑台上被砍头示众的样子……
姜秀润力持镇定,却觉得自己无论怎么辩驳,都是一死,gān脆也不说话,紧闭着嘴唇。
凤离梧看他一副死鸭子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那万里冰封的脸上,倒是露出了一丝冷笑:“君不是挺能说的吗?先前在刘佩的面前,滔滔若江河,怎么到了孤这里,就一句都不剩了?莫不是因为孤不是他那样的有道明君,不值得君开口一言?”
听他这话,仿佛自己昨日在梁国大营的言语,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姜秀润将心一横,最后一搏道:“殿下乃心如明镜之人,岂是刘佩那种偏听奉承之人?我心知罪责难逃,该如何判罚,殿下心内一定有了计量。”
凤离梧听了这话,倒是笑了,只是那笑,比冷着脸都看着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