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低头看脚下,脚下果然踩到了一根刷了漆的绳子,于是连忙抬脚让开。
姜秀润也不理他,径自继续指挥着手下的匠人测量,好定制测量水位的石牛,立柱安放在蓄水池里。
陪在凤舞身后的地方官员们倒是一时讪讪,心道姜大人挺灵秀的一个人,怎么见了皇子却这么冷冰冰的?
有那通透世务的,倒是想起了要命的。如今朝廷分离,两党相争得厉害。这位姜大人可是从太子府里出来的,是国储派,而二皇子更得当今圣上的宠幸,是保皇派。
而他们这么用心逢迎二殿下,会不会也被当成了分党占位啊?一时心下忐忑,暗自叫了要命。
不过凤舞倒是贴惯了姜秀润的冷屁股,倒是不以为意,只立在她的身边,一副求知欲甚qiáng的样子东问西问的。
不一会到了中午,该食午饭了。近些日子,京城里的户部总是时不时往汉阳发粮油菜船。
是以工地上这些日子吃得倒是越发新鲜丰富。
凤舞原想着与姜秀润蹭上一顿饭食,二人在山顶小帐里促膝长坐,面对面食饭,怎么想都透着一股子的暧昧。
此时的他,全然想不起这女子可是算得上是他的嫂子。
天地间,只剩下他与秀儿才好呢!
可是,当姜秀润的那个丑婢女浅儿脸上带着诡异的笑,端上一盆煮得稀烂的菜糊糊,摆放在凤舞的面前时,他便忍不住想起些不愉快的往事,一股子想往上呕的恶心感怎么也压不住,gān呕了两声,狠狠瞪了翻着大眼白儿的浅儿一眼,便臭着脸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