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梧心里冷哼,那书信里占大头的,其实就是他眼前的这位外祖父,他的确是要慢慢细查,看如何湮灭罪证。
可他表面倒甚是和蔼道:“那就有劳公侯细查,免得大齐行刑者的刀下,有枉死的冤魂。”
因为掐了尉钟的七寸,那掌掴皇后之事也就不再提及。
就像太子所言,除了亲近皇后之人,谁能知此事?就算传扬出去,也会因为内容太匪夷所思,而不为人信。
现在因为圈并土地一事,太子对尉家子弟心怀不满,身为族长,他总要顾全大局,将大事化小。
而且就像太子所厌的那般,皇后最近的行事的确是太过乖张,也是该小惩一二了。
是以尉公侯虽则是满腔愤恨,怒不可遏而来,却有些灰溜溜的走了。
这尉公侯来兴师问罪的事情,姜秀润自然也听见了。
当殿下去见客时,她一骨碌爬起。赶紧洗漱完毕,略显忐忑地等待。
不大一会的功夫,就见太子回转了,她问道:“怎么……没留公侯食早饭?”
凤离梧扭头看她:“今儿是怎么了?怎么不懒chuáng睡觉?”
姜秀润自从书会之后,回转太子府,就被太子明令禁止再去书院。没有日日头悬梁锥刺股的韧劲,人也越发懒惰,每日赖在被窝里日上三竿都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