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这少年已经转身步态轻盈地走在水桩上,下台去了。
等他们闪眼再看,那翎毛染成红色的十二支箭竟然支支正中红心,而且这六个靶心,每个靶心上都是两只红箭,不多不少。
这参赛的学子里可是有不少充数的江湖武生,而姜秀润又不像窦思武看上去那么威武雄健。是以,虽然姜秀润刚开始拿着小弓she了扎花,也并不为人看好。
毕竟那等子技艺,跟孩童拿弹弓打鸟窝没有什么两样。
可就是这么一位瘦瘦弱弱的翩翩美少年却又这等子的神技!当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是以还没有等姜秀润走下水台,那成簇的鲜花已经从高台上抛洒了下来,甚是有年少任性的贵女实在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竟然不顾侍女的阻拦,一路奔来,大胆地往姜秀润的怀里塞写了字的手帕。
那两眼湿润,含情脉脉的样子,便是巫女云雾,魂牵梦绕之感。
于是姜秀润再次惹来同窗们的羡妒,直说兄台艳福不浅,不过可别效仿了窦思武,竟然赛后喝得酩酊大醉,白白辜负了贵女们香艳的邀约。
那些个花儿都是喷洒了混了脂粉香料的水的。一旁跟着姜秀润下来的徐应也受了波及,鲜花砸在了脸上,只惹得他蹙眉喷嚏,略显láng狈。
那股子莫名的违和感再次袭上姜秀润的心头——凤离梧也是这般,不耐香料脂粉的气息……
她忍不住一路乱想,这徐应只有母而无父……该不会是端庆帝在外风流留下的种儿,然后寄养在徐家的吧?
可这若是真的,那么秦诏将这徐应送到书院来又是为了什么?
前世的秦诏可以说奉凤离梧如神明,向来是言听计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