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无早朝,皇上也刚晨起,待得净面用了早膳后,这才去御书房里见这三人。
琼娘素白着脸儿,只对圣上言道:“昨夜琅王一夜没有归府,听他的侍卫道,说是王爷被曹将军的儿子曹秉仁扣押在了军营里。现在天气寒冷,军营又是靠水,臣妾恐怕王爷的旧疾复发,还请万岁做主,尽早察明,放王爷归来。”
嘉康帝原本安适地坐在书桌后的龙椅上把玩着手里一对玉核桃。
听闻了此言,将两只龙眼瞪得大大,直望向了曹德胜,脸色暗沉道:“曹秉仁一个小小的统兵,因何胆子敢扣押一个堂堂王爷!他将琅王扣押在了何处?”
曹德胜连忙鞠礼道:“回圣上,臣今日来此,也是要说此事。昨日在琅王妃娘家的货船上,查扣了一批熟铁锭,那批货物的商贾是两个胡人,而这些熟铁足足有五船之多,足以装备下一只虎狼之军……兹事体大,下官的犬子也是不敢渎职懈怠,恰好琅王的侍卫阻挠,而琅王也似乎在亲自督船,大有脱不开干系的嫌疑,是以将琅王扣押下来,以免案情泄露,相关人等得以串供……”
曹德胜话音未落,嘉康帝已经是气得猛一拍桌子。
太子心内暗喜。
北地胡患,一直是父皇的心头大患。此番琅王维护自家生意,全然钻入钱眼里,正落到这圈套之中。
只要坐实了他里通外敌的罪责,便再难翻身!
于是他上前一步进言道:“父皇,虽则琅王也有受奸人蒙蔽之嫌,可是熟铁事关边疆安定,实在不敢轻呼,若……琅王乃是有意而为之,与胡地的藩王勾结,那我大沅朝的安定,岂不是岌岌可危……”
太子还想再多言几句,可是嘉康帝已经彻底听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