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不疼了。”
段宜娇这次答得很快,颤着声,却反而笑起来,用像是开玩笑的语气,“是不是很丑?摸着都难受。”
祁昀没有应答。
心脏像是被捏碎般痛到无以复加,他指尖停在那道疤的边缘,久久不语。
段宜娇背过手去轻轻敲了敲他手腕,打破沉寂,仍在笑着,“或许,这也可以算作自由的证明?”
顿了顿,她又慢慢补充。
“——我以前,曾一直是这么想的。”
祁昀胸膛起伏片刻,闭着眼,把人重新拥进怀里,声线几近破碎:“可自由本就不需要证明,那反而成了你的束缚。”
他低声,像是呢喃,“一一,你生来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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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段宜娇再听闻关于段江通的事,已经是他再次入狱的消息。
她不清楚具体,只在询问祁昀的时候,听他淡淡说了一句:“是他罪有应得。”
她便也不再纠结这些。
对她来说,段江通根本当不上“父亲”这个词,她对他没有任何感情可言,虽然做不到恨他,把他放在“仇人”这一档关系里,可暂且也可以称之为“噩梦”。
是不愿再去想起、提起的噩梦。
好在梦醒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
段宜娇脖颈上的伤恢复得还算快,第三天时,大大小小的口子便已完全结痂,中途甚至连工作进程都没有耽搁过。
外出采风那阵子,更是完全跟个没事人一样,除了遵循医嘱的换药少碰水,其他时候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戴着个围巾谁也看不见。
几天后回来的时候,浅一些的血痂已经脱落,只剩浅淡到几乎看不出来的痕迹。
回到泽城的那天正巧是冬日难得的好天气,有阳光穿透云缝,段宜娇从车站出来时,祁昀的车在一眼能看见的地方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