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寂静。
邓秀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张张嘴:“你可真是……”
段宜娇也不应声,静静等对方整理好情绪。
许久,邓秀芊拍了拍她的肩,很重,段宜娇忍不住随着咳嗽起来。
“……也好。”邓秀芊憋了许久,段宜娇见她明明一副担忧到不行的模样,却还是重复着这个词,“也好,也好,至少以他的能力,能护着你。”
段宜娇莫名从这句话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她没有再追问什么,等待邓秀芊的下文。
邓秀芊只是停顿了一会儿,忽然深深叹了口气。
“你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这么着急想给你找个对象吗?”
段宜娇摇头。
“我是想着,至少到时候,有个人能保护你,会少很多隐患。”邓秀芊的面色渐渐凝重起来,“你是不是忘记,你爸快要出狱了?”
话音甫一落下,段宜娇背脊猛地僵直,如遭雷击。
她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心底的情绪如大厦最后一根梁柱倾塌,轰然蔓延至四肢百骸。
刺骨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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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段宜娇已经忘记了之后和邓秀芊又说过什么,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夹杂着骂声与暴力、黑暗与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