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的声音响在头顶:“怎么和晴晴说你是厨师?”
段宜娇小幅度躲开他即将落在颈侧的吻,含糊其辞:“她先以为的,我也不好解释……唔,先吃饭。”
女人声线从来温温淡淡,羽毛似的,就连命令式的语气也没有任何威慑性,反而带一点居家的温柔。
祁昀松开手,勾了勾唇,“好。”
吃饭时,祁昀才问起:“祁晴有没有为难你?”
段宜娇戳了戳碗,“没有,她人挺好的。”
“家里人把她宠坏了,性格难免骄纵,”见她视线黏在离她最远的那盘菜上,祁昀帮她夹过去,“不过本性不坏,就是个纸老虎。”
话落,他顺着筷尖注意到段宜娇的手,动作微顿,语调重了几分:“手指怎么了?”
“啊?哦……之前切菜伤到了。”段宜娇低头才发现,裹着伤口的那张纸已经被血浸透,倒是不疼,不然她也不会差点忘记这茬事。
摘下那张纸,伤口还有点儿渗血,她没管,继续低头吃饭。
反倒是祁昀皱了皱眉,搁下筷子便下了饭桌。
不多时,又拎着医药箱从书房出来。
段宜娇见状,忙道:“啊没事的,这小伤……”
说到这里,手腕已被捏过,带着酒精的棉签落在了伤口上,她条件反射轻“嘶”一声,便止了声。
祁昀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低头专注帮她处理伤口,两人一时无言。
贴创可贴时,祁昀还特地拿剪刀剪了两下,确认创可贴能更服帖地覆在指尖,这才满意地将医药箱重新收拾好,“这两天伤口不要碰水。”
“……嗯。”段宜娇低头盯自己指尖盯了好久,方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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