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件事和红月有关。”巫白霜思索，“她难道恢复了之前的记忆吗？”

“下次遇见，可以试探一下。”褚炎也是这么猜测。

*

祭坛。

受到神主的约束，红月的活动范围被缩减到祭坛。

对于这个结果，红月并不意外。

神主本就是个生性多疑的人，为了防止她在祭典前出现意外，神主会动用大部分力量将她禁锢在此处。

这样也好。

神主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更能够方便盛云学院那边的人行动。

不过，在祭典之前，她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去确认一下。

红月闭上了眼睛，繁复的蔷薇花藤纹路在她的手腕显现。

当初神主为了培养出这副躯壳，不惜在神殿中也种下了那种魔植，如今红月已经把魔植的根系吞噬，催生成了自己的力量，自然也能够控制神殿之中的魔植。

此时，在光明教会巍峨的神殿中，神主坐在神座上，模样看起来仿佛是在阖眸休憩。

他的头颅低垂在自己的手掌，露出了最为脆弱的脖颈。

或许旁人能够毫无芥蒂地做出这个动作，但神主是不会的，他更倾向于掌控所有的局面，而不是如人偶一般乖巧任人摆布。

对于自己无意识做出这个姿势，神主一无所知。

在神主身后的那座巨大神像上，暗金色的眼眸正注视着他，繁复的法则纹路时不时在眼眸深处闪烁，仿佛正在等待着什么。

不过，在红月的意识降临神殿时，那双暗金色的眼眸闪烁了一下，似乎是有所察觉。

没有丝毫迟疑，红月立即停下了查探的意识，退出神殿的范畴。

果然，神主也不过是那些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就算摧毁了光明教会，那些人也不会就此收手。

【你有一个妹妹，要保护好妹妹。】

她的身上流淌着罪孽，她的降生本就是用无数修炼者的本源堆砌，包括那些供她驱使的蔷薇花藤，也吞噬过无数的生命。

哪怕这一切都不是她愿意发生的。

经过最初的痛恨后，红月很清楚，如果遭受这一切的人不是她，那些人就会把目光转到白薇的身上。

所以她不仅不能在这个时候死去，还要继续变强，表现出应有的价值。

等到所有的罪魁祸首都下黄泉，她再去也不迟。

“薇薇……”我从未想过有一日，我会变成那个最令你厌恶的模样。

“我的妹妹……”我仍希望，你能如你期待那般好好活下去。

无声的低语散落在寂静的空气中，这秘密将被深藏，直到被人亲自发掘的那一天。

*

第三日。

也是巫白霜他们第三次潜入光明教会的祭坛，这次除了带上宗幕，还带上了川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