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平乐低头，“不劳累。”

方钰看着康平乐低头浅笑的样子，心中一动，身体的反应比脑子还要快上一步，他直接握住康平乐的手，到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可能有些唐突实力的时候，他却没有放开，反而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康平乐被方钰的动作吓了一跳，抽了两下没有把手抽出来，抬眼看了一眼方钰，又迅速低下头，“方宗主，您这是……”

“我们是婚契者，你可以称唿我清晏。”

“清……清晏。”

方钰浅笑，“平乐，我不喜欢拖泥带水，之前是我还不确定自己的心意，但是我现在确定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们……结道好不好？”

康平乐脸上腾地红了起来。

看康平乐沉默不语，方钰有些着急，“你可是不愿？”

“没有，我……我愿意。”

方钰松了口气，“那就好，等我闭关出来，我们就举办道侣大典。正好我还有六七天才闭关，这几天我们一起商议一下大典事宜。”

康平乐微笑点头，“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回答这一声“好”是用了多大的勇气。

这半生，他从来没有一个决定是真正为了自己而做。

从母亲去世后，他的生命中就只剩下复仇，也不曾想过自己这一生还能有片刻欢愉。

甚至，在最一开始稍微有点意识到自己对方钰的好感时，他还满是担心和胆怯，他怕自己没有足够的勇气和这人在一起，也怕从肮脏泥沼中一步步爬出来的自己配不上方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