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池继续装死,听到季轻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羞窘万分地说:“你、你别过来……”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季轻寒问。
“没有,你让我自己待着就行。”谢春池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听起来闷闷的。
季轻寒却没有顺着他的意,而是一把掀开了被子。
骤然出现的光亮让谢春池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了一下,他慌慌张张地用枕头蒙住自己的脸,声音发紧地说:“你别过来!”
“昨晚的事都想起来了?”季轻寒问。
谢春池心想你怎么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事儿实在太过尴尬,他根本不愿意再回想一遍,现在只能像只鸵鸟一样躲在枕头里不吭声。
季轻寒偏要把鸵鸟从沙子里挖出来,拿过他的枕头扔到一边,掐着他的脸逼他跟自己对视,眼神危险地说:“是你自己要我帮你的,结果你倒好,自己舒服了就睡了,现在还跟我闹脾气?”
谢春池脸色涨红,支支吾吾地说:“我、我那是喝醉了,谁让你没经过我的允许进我房间?”
他摆明了是要耍赖,季轻寒气笑了,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大了几分,“你的房间?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经跟我结婚了,今天晚上就搬回主卧去睡吧。”
谢春池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吓住了,眼神闪躲地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最后也没敢出声反驳,不过他的脸上明晃晃写着对这件事的抗拒。
季轻寒其实也没有非要逼着他跟自己一起住,只是想吓唬他一下,本以为他会跟自己撒娇求饶,可是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想听的话,最后很是不爽地松开他冷着脸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