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ll never

“如果这是新年惊喜的话。”苏格兰往门内侧看了一下,果然地上多了两个弹孔,“太刺激了一点。”

“也还好吧。”琴酒低沉的笑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尽在掌握的得意,和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似乎非常好。

苏格兰觉得自己不该惊讶的,说到底组织成员多少有点心理问题,和危险擦肩而过从来不仅仅带来紧张和恐惧,有的人会将之转化成兴奋,甚至享受其中,但他还是没想到琴酒也是这样的,“我猜基安蒂已经解决对方了。”

“没错,走吧。”琴酒看了看苏格兰,脸上还带着意犹未尽的兴奋,他的神经末梢仍旧沉浸在激增的肾上腺素带来的影响中,过于灵敏的感官捕捉到硝烟和血腥的气息,想要彻底沉溺其中的欲望被他冷冷的压回去,只在眼神里不受控制的流露出来。

苏格兰看到了琴酒那种狼一样的眼神,里面有着称得上是愉悦兴奋的情绪,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但琴酒轻易的在他脊柱上激起一阵因危机感带来的电流。

而在琴酒眼里,苏格兰脸上是一种异常笃定的表情,眼神里是不自知的兴奋,不知道是来自身体本能的影响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造成的,那种尖锐的敌意——很难说到底是针对什么的,让琴酒强行压下去的嗜血和恶意蠢蠢欲动。

但他们都是非常自律的人,脚下异常利落的离开留下了一地尸体的公寓楼,沉默的远离这个激烈交火过的现场,琴酒在不停的发消息,还打了两个电话,他必须给这场充满血火气的意外善后。

上报吉尔德的问题,安排人观察有没有人给现场收尾,给参与今天行动的人做出后续指示,整合其他成员对今晚情况的汇报,非常不幸,这些都是他的工作,没人能替代,甚至相当一部分不能让搭档分担。

苏格兰把车开到自己的安全屋楼下时,琴酒才堪堪把这些处理完,他侧过头看向苏格兰,那种让他愉快的表情已经消失了,又回复到平时的温和,就是还有一点冷意残留。

苏格兰也看向琴酒,那种兴奋的表情已经消退,连平时经常看到的笑容也不见了,全是冷漠的公事公办——如果你能称琴酒那些给犯罪行为扫尾的行动为公事的话。

车里还残留着隐约的烟味,刺激着他们刚刚缓和下来的神经,平时难以察觉的气息在绷紧神经之后变得异常明显。

很难说到底是谁先开始的,大概是苏格兰吧,如果说琴酒没有配合的话。

炙热的气息在他们的唇齿间交换,灼热的呼吸打在脸上的感觉异常清晰,苏格兰的右手很强硬的掐在琴酒的肩膀上,琴酒的左手手掌不客气的扣在苏格兰的后颈上,强烈的控制欲毫不掩饰的暴露在对方眼前。

冰蓝色的眼睛和血色的瞳孔对视,琴酒满意的看到之前那种令他愉悦的情绪逐渐侵占了苏格兰,让他在自己手下因为兴奋和恐惧微微颤抖,即使他自己也没多么从容。

苏格兰被那双红眼睛里的戏谑和兴奋激起了一种不甘示弱的欲望,他品尝到嘴里细微的血腥味,不知道是谁的嘴唇破了,但这在干燥的冬季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

谁都不想率先放开,他们像互相撕咬嬉戏的狼一样试图压制对方,鼻腔里是对方身上的硝烟味,让他们愈发兴奋,谁都不想示弱,即使这根本算不上示弱。

最终他们有些不甘心的结束了这个激烈的带着血腥气的吻,但头依旧凑在一起,缓缓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近距离交换的气息仿佛他们仍在亲吻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