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忱同样抬头,桃花眸闪过愕,“淮淮。”
月淮刘海被冷汗湿透了,瓷白的脸更显白,皮肤,墨眸,只看一眼,目光就移不开。
他快步走到医生身边,将他手中的针抽出来,扔掉。
“不能缝。”
医生见宴忱和月淮认识,虽然因为他无礼的动作有点不悦,却没有发火,只是看向宴忱。
宴忱微微颔首,“听他的。”
月淮拿消毒液给自己消了毒,捏起宴忱的手臂,仔细打量,声音淡的没有情绪。
“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宴忱罕见心虚,摸了摸鼻尖,“怕你担心。”
月淮冷呵,“你手臂不能用了,我就不担心。”
宴忱心疼地擦了擦他额上的汗,“别生气,下次不这样了。”
月淮还是燥,胸里像是困了一头兽,令他想狠狠发泄。
他用力压了压,从口袋里拿出银针,抬眸看医生,“酒精,消毒。”
程墨恰好是这时候进来的,见医生呆愣愣的,戳了戳他,“还不赶紧。”
医生回神,赶紧给宴忱消毒。
酒精浇下,伤口的血迹被冲干净,露出泛白的伤口。
那伤口有拇指大小,能看见里面白森森的骨头和腥红的血肉。
挺渗人的。
宴忱不由地伸手,捂住月淮的眼,“别看。”
月淮毫冷躁着眉眼将他的手拨拉开,用酒精给银针消过毒,一一扎进他手臂的穴道。
针一扎,宴忱就发现不怎么疼了。
月淮伸手,“剪子。”
医生把组织剪递过去。
月淮将宴忱的伤口剪开,抬眸,看见他唇色泛了白,“有点疼,忍着。”
宴忱嗯了一声,轻笑,哄,“我忍着,你别生气。”
月淮没理,耷着眉眼,去拿针和线,穿好,镊子伸到血洞里,找到神经,开始缝。
宴忱浑身一颤,痛得整个人都在打颤。
程墨在一旁看得牙酸,见宴忱额上冷汗涔涔,又忍不住心疼,“月少,要不然弄点麻醉吧?”
这种缝神经的痛,谁能受得了。
也就他们老大硬气,吭都不吭一声。
月淮动作俐落地穿肉拉线,声音寒得要命,“想让他手废了你就用。”
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