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齐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冷笑地看着对方表演,等他表演完了,就杀了他。
“大胆,这三只是齐王最爱的爱犬,你不但杀了它们,竟然还敢讨要狗皮?”“大王,请允许我将它们厚葬,用这几个人的脑袋祭祀。”近臣现在急于坐实对方的罪名,不然追究起来他也倒霉。
芸姚心想齐王可肯定不会杀他们,如果要杀刚才庄周说实话的时候就直接杀了,也不用听邹忌的建议。对方是个有理想的齐王,所以在了解到自己的箭法之后就肯定不会杀人。
因为要是杀死这样一个神箭手,还不知道要被人骂成什么样子呢。所以齐王说好箭法,也有一半是发自真心。
一个好国君必然也是一个憋屈的国君,就比如管仲时代的齐桓公。后人认为齐桓公前半生英明无双,但芸姚可知道齐桓公是真的憋屈,以至于管仲离世之后,整个人都放飞了自我。
这位齐威王也有理想,所以也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得听取意见,得在乎自己的名声,不然自己的理想就达不成。
“你就是发明了墨牌,并且百金买手治恶霸,吃上家门破窃贼,监狱一赌劝寡妇,在短短时间内就解决临淄三害的鲁国朱云?”齐王其实知道这就是婴儿子力荐的人才,只不过是个墨者,所以婴儿子一直想通过侈靡之术让对方脱离墨家。现在看来此人确实文武兼备,可惜性格桀骜,不知尊上。
“大王,就是此人。”婴儿子回了一句,显然是希望大王看在对方才华的面子上放过对方。
齐王没回答婴儿子,而是继续看向芸姚说道:“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脱离墨家为我所用,二就地正法。”
近臣的冷汗咕噜噜地冒出来,要是这几个人不死,谁对三犬之死负责?要是他们不死,那么只能先杀犬人了,然后栽赃陷害就说他是畏罪自杀,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情牵连到自己。近臣心中已经宣判了犬人的死亡。必须要解决威胁。
“这事情怪我么?大家看看其他的狗撵兔子多么欢快,为什么会是这三只狗要来咬人呢?在座都是饱学之士,特别孟夫子更是提出法先王,要用先王作为榜样来要求自己和所有人。那么我们就可以这么问,为什么这三只狗没能效法其他的狗,而招致杀生之祸?如果他们也去撵兔子而不是咬人,他们会死么?肯定是不会的,所以我不但要杀了它们,要用他们的皮子做褂子,就是要警告天下的狗都不要咬人,都要做好狗。”
众人脸色诡异,孟子更是无语,法先王是这么理解的么?难道狗子也能法先王?
不过大家又觉得有点道理,为什么其他狗子不去咬人,偏偏是这三只狗子呢?是不是这三只狗子不仁义,才会作出了违背祖宗和同类的事情?
近臣一听要追究狗子咬人的原因,立刻紧张地说道:“大王,他这是在蔑视你,他没把你放眼里,这是借狗来嘲笑你啊。”